自然河流

“只是在记述百孔千创的个人主张”


“天空一无所有 为何给我安慰”


“往往是那些善良的愿望,把人类带入了人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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歆羡(15)part 2

补完昨天的吻:)



他们什么也没做,除了不停地接吻。仿佛全身上下只剩下口腔。舌头与口腔内壁,又柔软又温暖,潮湿、丰沛,唾液与唾液在交融着,口腔本身就是两个链接着的管道,方便彼此的灵魂随时从这个管道里进出。他们的呼吸,吹拂着彼此的脸颊,带一点点欲望的粗重,更多是温柔。鸣人的手轻轻地环抱住了佐助的腰腹,他嘴里发出细小的声音,像是呻吟又像是梦呓。佐助也一度觉得自己待在银白色的梦中。

佐助想起自己的童年。隔着回忆的幕布,童年变得似乎有那么些温情。他很小的时候和父母一同出去游玩,走一条落了雪的道路,那是关东地区最有名的哲学小道,对于还是孩子的佐助来说,是很长很长的一条路。路边树木几乎都是赤裸的,路面的石板全是深乌色,从白雪中斑斑驳驳地透出来,雪中还会有浅栗色的、焦褐色的落叶。儿时的他不知道什么叫寂美。父母在前面走着,路上只有他们,没有人说话,也没人笑,三个人这么静静地走着。突然父亲回过头来,轻轻问一句:“佐助,累了吗?”虽然佐助说不累,父亲还是走了过来,牵起了他的手。佐助一度认为,那条是自己走过最美的道路,路上的雪是丰美的,路旁盛着雪的树枝也是丰美的,雪在太阳下闪闪发光。那天晚上佐助见到了“接吻”这件事。他们住在一个很高级的温泉民宿里面,佐助的房间正对着茂密的竹林,佐助儿时还是调皮的,他一个人偷跑去竹林玩耍,而后便看见了父亲在接吻。父亲在亲一个女人的嘴唇,像是电视里演的那样亲着,然而那个女人却不是母亲。竹子在夜风中微微摇摆,父亲和女人之间有一股佐助那个年龄所不能读懂的温情,虽佐助无法读懂温情,却也知道背叛的含义。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回了房间,母亲已经在房间里了,母亲扳起脸来,声音不大却很严厉:“你去哪里了?”佐助无法回答一个字。父亲和母亲,从不接吻,从不。他们之间的性对佐助来说,只是父母房间合上的那层雅致的拉门。拉门上有竹、有云,画风、走笔都非常低调素雅。他又想了想,觉得这样也似乎没有什么错,父亲是宇智波主家的继承人,母亲是战后遗留下来名声最盛的旧华族。

佐助终于停了下来,不再接吻了,鸣人早就一副被吻得灵魂都要出窍了的表情。佐助就看着那表情笑。鸣人很无奈,他有点懒散地轻推着佐助的肩膀:“笑什么笑!”鸣人没有推动佐助,佐助依然紧紧地抱着他。他们的呼吸,从彼此贴的着胸腔传来,起伏律动都渐渐趋于一致。

佐助的头靠在鸣人的肩膀上,他能嗅到鸣人的衣服上带着油烟和食物的气味。这气味很世俗,佐助嗅着觉得踏实。

“你接吻技术既然这么好,你到底吻过几个女孩。”鸣人一说话,佐助就能感到鸣人胸膛的律动,喉结的起伏,呼吸的频率。佐助没回答,他只是装模作样地扳着自己的手指,就听见鸣人愤愤不平:“什么啊!背着我亲了那么多个女孩子吗!”佐助先咀嚼了一会这“背着我”的含义,感到鸣人这无自觉地,几乎要击穿别人的可爱,而后他才缓缓地抱住鸣人的背脊,手指沿着鸣人的后背游走,说:“我没亲过女孩。倒是亲过男孩。就在今天,亲了10次。”

他感到鸣人的身子在发抖,鸣人说:“你好肉麻。”

真是太奇怪了,佐助想,他们就这么拥抱着,接吻,没有任何的不自然,仿佛他们已经相恋很久了。

佐助问鸣人,“你是喜欢我的吗?”鸣人不情不愿地回答:“在今晚……在月光下……是喜欢的。主要是你今天穿的好看!”佐助又问:“那明天呢。”,鸣人红了脸颊,语气有点粗鲁:“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佐助笑起来,他感到这几年都没今天笑得这么多。

“我这辈子只会吻一个人的。”佐助说。

“什么?”

“我已经吻过那个人了。”

“什么?”鸣人轻声问。但是佐助并没有再回答了。

月色太美,风也太温柔,庭院里面的树木披着雪衣闪着清辉,远远地传来了提琴的协奏,拉的是舒曼的梦幻曲。佐助慢慢闭上眼睛,他想象琴弓在琴弦上慢慢地滑动,想象颤抖的弦的吟哦,那些音色最终都变成了月光中的细细尘埃。

而鸣人的体温也糅在悠扬的琴声中,静静地包裹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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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祝大家七夕快乐,有情人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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