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瓜糊综小宇宙补完笔记（2）
*本来只是想写个片段，结果上头写了6k字。这部分包含了主唱爱丽的一首歌Sirens的由来和演唱两个部分。并且介绍了一下爱丽在这个paro里面的家庭情况。
02 Sirens
时间点：第一次公演前某天
Alex正在写谱子，照理来说不应当打扰他。甜瓜抱着个狗头抱枕，坐在钢琴旁呆呆地看着Alex的侧脸，约莫这直勾勾的目光实在是看得Alex太不自在了，他抬起头来。Alex的脸色淡漠，乍一看还以为他正不开心，但现在甜瓜也知道Alex平时就这号表情。
“怎么？”Alex问他。“没排练？”
练习生的行程紧，紧到像一只掐在脖子上渐渐用劲的手。竞争激烈到让人感觉呼吸都困难。甜瓜也知道自己该去舞室对着镜子练舞，但他却的身子却只想坐在这里，对着Alex。
“那个……”甜瓜的手指捏着抱枕的狗耳朵，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不安。“我看网络上讲你写过很多歌。然后，他们说有一首赛壬是你在表演的时候清唱的。我去找了半天，也没视频音频啥的。你粉丝又一个个都在谈这首歌……”甜瓜没胆子说自己想听，但确实又是真想听，他话便讲到这，然后眼巴巴地盯着Alex瞧。
Alex侧着脸，视线斜上去：“赛壬？你是说Sirens？”
甜瓜用手挠了下脸颊，讪讪地说：“我小时候没学过英语课，进了公司才系统学了，英语不太好，你别笑我啊。”
Alex倒真没有笑甜瓜的意思，他整个人在钢琴椅上转了向，正对着甜瓜，盯着他的眼睛：“Si……rens。”
Alex念英语的声音很轻，竟然像他唱歌时候使用的气音，气流擦过他的上颚，流出他薄薄的嘴唇，像一团缥缈的雾气溢出。
甜瓜傻傻地看着Alex，好像呼吸都停了。
“念啊。”Alex低声催促。
“Si，Si，Si……”甜瓜的脸热起来，目光不自觉地就撇开了，落在了Alex身后的钢琴上。“Sirens。”
“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我看网上说是一种妖怪。”
“希腊神话里面的一种海中‘仙女’，她们会在礁石附近唱歌，歌声很优美，美得让水手全部失神，使得人类的船只触礁沉默。在神话史诗里面，海妖住着的地方堆满了人类的骸骨。”
甜瓜松了口气，心想幸好没把网上说Alex唱歌像海妖这个事情说出来，但他又觉得网友粉丝们形容的实在是贴切，谁在听Alex唱歌的时候不是像被蛊惑的水手一样失神呢。那些葬身海底的水手，在把船只驶过去的时候，也定然是明白船体会触礁倾覆，但是他们没办法抗拒那歌声。
甜瓜心里更加想听Alex唱这首歌了。甜瓜一次赢了比赛，得到了手机，能用手机的时间很短，他先给家人打了电话，之后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在网上找Alex的视频。网友形容这首歌在现场听就是“水手触礁”，当然当时甜瓜还没明白这四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又有网友评论这首歌是：“一种危险的蛊惑”、“卷走你的全部呼吸”。
“……我真的很想听。”甜瓜说，说话的时候没敢看Alex。
Alex很爽快：“行。”只是Alex没想到甜瓜身上跟装了弹簧一样从椅子上一下子蹦起来：“你等一下！我去借个录像！”
甜瓜一溜烟小跑冲出琴室，没几分钟又一溜烟小跑回来了，手上拿着一台小型的DV，这台DV上还外接了一个麦克风收声，线垂地老长。甜瓜把麦克风交到Alex的手上，自己则退到了几步外左右调整姿势，把自己当一个人形的支架。待甜瓜调整好了位置，他屏息凝神，小声说：“Alex你想什么时候开始都可以。”
Alex看甜瓜那认真的，甚至比自己还紧张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但更深的地方，又觉得有些什么更复杂更难解更炙热的情绪。
Alex已经记不清Sirens这首歌到底是什么时候写的了。那段时间他住地下室。他不记得几月几号几点去租的房间，但是记起房东打量自己的眼神。那对年轻夫妇狐疑的眼神闪动，上下打量Alex背着的Hermes Flash relief背包、同牌子Wallago Cabine 53旅行包、Alexander Wang的上衣裤子，最后视线落在他那对黑色匡威鞋上。
地下室又潮又湿，没有任何窗子和通风口，常年一股霉味。毫无疑问皮具放在这个地方没多久就会被完全毁掉。房东太太在把钥匙给Alex时犹豫再三，反复强调：“地下室就是这么潮，毕竟价格摆在那嘛。你这几个爱马仕包包要是长了什么霉斑之类的，我们可不负责啊。”
Alex冷淡却客气地说一声好，他没有选择。他以前身上有一张父亲信用卡的副卡，有多少额度他并不知道。总之他没住过五星级以下的酒店，没去过人均消费低于三百的餐厅。这对于Alex的世界来说并不是一种炫耀，而是一种常态。先前他跟父母表明了自己要做乐队的想法后便离家出走了，身上就带了点零碎的现金和信用卡副卡，现金加在一起三千零三十一块钱。信用卡第一天就不能刷了，Alex把自己的消费降了几个台阶，在快捷酒店将就了一个晚上，他头一回感觉到原来三百来块钱也这么贵。隔天早上他提着背包去中介机构找出租房，经理很快就来了，瞥了他和他的背包、手包一眼，脸上堆笑，“刷刷刷”地给他递了几张房产简介，Alex低头一看全部都是市中心的大房，最便宜的租一个月2万。Alex便说自己一个人住，想找一个便宜点的房间。经理离开了一会，很快又回来了，这回的几个房源都是精巧务实型的，有些地段相当不错，租一个月七八千，对于一些单身社会精英来说是个好选择。“还是有点贵。”Alex说。经理还在笑，视线没落在Alex的身上，却直勾勾地盯着Alex放在一边的黑色背包瞧：“那不知道小帅哥想要什么样呢。”“租一个月800块。”Alex说。经理把视线从背包上抽回来，眼里有了玩味，但营业笑容很专业得体并且丝毫未减：“好的，您稍等一下。”
Alex对房屋中介介绍的这间地下室谈不上是否满意，因为没有对比。他平时几乎没见过这样的地下空间，也完全弄不懂到底800块钱可以租什么样的房间。他家也是有地下室的，半边父亲用来收藏红酒，另外半边做了个小型的私人影院。Alex没带多少东西出来，一些简单的衣物和洗漱用品，剩下的就是乐谱。他很快打点完这间房间和自己的物品，下午便坐车去了几家自己还算看得上眼的音乐公司。最后他无功而返，门卫根本没让他进去。这些公司里面怎么样尚不清楚，门面都高级，内部员工上班要刷卡才能进去。Alex试到最后一个公司，对前台和保安彻底失去耐心，想仗着自己身高翻进内区里。翻倒是真翻进去了，3分钟之后，只见左一个保安，右一个保安，两保安架着Alex，跟叉着块瘦肉一样把他从大堂里叉出来。一个下午便这么过去了，Alex租的地下室是租一付二性质的，身上带的现金基本都给了房东和中介，只剩下百来块钱。那晚上是Alex第一次吃路边摊，吃五块钱的热干面，老板还送了他一瓶玻璃瓶装着的豆奶。他长胳膊长腿，无所适从地坐在桌边。桌子是方的，四条折叠腿，桌面上油乎乎一片，碗放到面上都会晃几晃。Alex不知道该把自己的手臂往哪搁，又嫌桌上筷子不干净，向老板娘要了一次性筷子，等他再坐下来，方桌另外三边各坐了一个大汉，看起来刚从工地下来，风尘仆仆，满身是汗。三个人相熟，一边用方言大声谈笑，一边撒开了膀子吃得欢快。Alex没什么表情，盯着他们三个人一会，看他们嘴边的菜叶和掉在桌子上的面渣子，之后才慢慢地撕开一次性筷子上面那层薄若蝉翼的薄膜袋。
有整整半个月Alex没赚到一分钱。
乐谱是都投出去了，Alex已经不选公司了，是个音乐公司都投，十分之九石沉大海。还剩下那么几个公司，打电话来问问他乐谱事情的，全都是认识父亲的人。是“那个圈子”里的边缘人。开头先和Alex客套几句乐谱的事，到了第五句就开始问起“令尊”的事情来了。
几百块钱根本经不住花，Alex渐渐生出要出去找份工作的危机感。一个傍晚Alex跟鬼一样在商业街上晃，他变得真的像一个路边的小混混一样无所事事。而后他听见了钢琴声，在夕阳如血的余晖里面。他寻着那钢琴声，在一个偏僻的小角落里面找到了一个破陋的小琴房。琴房对外是一面全落地的玻璃窗，窗里面一个小学左右的孩子正弹着琴，孩子身后站一个中年女人，看起来是钢琴老师。窗子外面贴一块打印并不精美的招聘启示，上面写着“招聘兼职钢琴陪练，价格面议”。
Alex跟梦游一样开门走进去了。
“你知道我这首歌在哪里写的吗。”
甜瓜正举着微型摄像机，翘首以盼，没想到Alex突然发问。甜瓜先是看着摄像机屏幕里的Alex，又立刻从屏幕后面抬起头来。
“在哪？”甜瓜问。
“在琴房。”Alex垂下眼来，用手握住不大的麦克风。
听到Alex这么说，甜瓜疑惑不解，Alex来节目组之后也写过几首曲子，全部都是在琴房。他并不能真的理解Alex到底想表达什么。
Alex人生的第一份工作，和梦想一点关系也没有。是做钢琴陪练，一个小时薪水本来是35元，Alex做的是晚班，老板便每小时多给他5块。他的班经常从晚上7点持续到凌晨12点，学生多是一些初高中生。他们中的几个人先要去校外的补习班补习，学完了之后再到琴房来。这和Alex当年学钢琴完全不一样。Alex家有大中小三个琴室，钢琴有4架，教他学琴的老师是父亲的门生，每天都上门，风雨无阻。那些来琴室练习的学生，家中大多连钢琴也没有，拖着疲惫的身子和硬睁着渴睡的眼睛，坐下来跟机器一样地弹琴。Alex不仅负责夜班的学生陪练，还需要负责琴室最后的关门。因此他有了机会。
凌晨到凌晨三点，是Alex安排给自己的时间。其中的一个小时，他练琴，另外的两个小时他写曲子。等他回到租用的地下室基本已经是快要早上。那之后即使躺在床上，却未必能够睡着。地下室楼上住着一对卖早点的夫妻，四点多正好是他们准备物件出摊的时候。Alex没开灯躺在黑暗中就像躺在海里，周围是带着霉味的空气，合着楼上准备器具叮叮当当的声音。楼上这对夫妇对Alex挺不错，他们看Alex用东西如此高级，却住在地下室，也没多问，早上早点卖完了，剩下的稍微热一下，装塑料袋里给Alex挂在地下室的门把上。Alex一般睡到中午才起来，有时更早一点，他竟然也习惯了去门把上看看今天有什么吃食。有时是豆皮，有时是面窝加两油条，另一些时候也有油炸糯米芝麻球。后来有一天Alex根本没睡，六点多就跑到早点夫妇在小区门口的摊上，点一碗他们家的糊粉汤，坐在最外面的小桌子上吃。他吃得全身是汗，听路边有老人交谈的声音，也有早餐摊贩不大声的叫卖，还有无数上班族那一句“老板这多少钱一份啊”，一个庸碌而惯常的早晨世界在Alex的面前展开。Alex盯着纸碗里的那两根油条，不知怎么从眼睛连着牙根都有点发酸。当时，他从家里背着包出走，父亲就站在门口看，一副还怕Alex不走的样子不耐烦地挥手：“要走你就走。我还是希望你出去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就你这生活阅历还做乐队还写歌啊？我给你画个圈：你几天就得回家来。到时候你就好好练你的琴，专心准备比赛，少想些有的没的。”
Alex从不认为自己的作品差，他想他带的都是自己最得意的作品，其中的一些，他甚至还想好了部分的编曲，写在乐谱的最后。他自然是不齿于市面上那些流行的XX神曲的，从不看也不听，更别提把曲子扒出来研究研究，他这么年轻，还不想聋。他设想地挺好，他总感到自己的作品肯定能被大公司一眼相中。这一个多月来，也确实有相中他作品的公司，音乐部门的负责人客客气气地把Alex请到公司来。见Alex如此年轻，自然忍不住大加赞赏，对Alex说一句网络上都说烂的用语“小小年纪，未来可期啊”。负责人请Alex喝功夫茶，不大的招待室里小小的白瓷茶杯壁上还挂着浅棕色的茶渍，Alex瞅了一眼，没有喝。负责人点起一根烟，自顾自地喝一口茶，手指在桌面上轻点，像在斟酌用词：“你投给我们公司的那首Cornerstone我看了，非常好。啊。非常好。”负责人感叹一嘴，之后就用手弹弹烟灰。Alex略局促地坐着，小声而疏远地说一句：“谢谢。”他隐约有种预感，下一句从这个人嘴里会冒出“但是”两个字。
“但是啊，但是。你这首歌，旋律这么多变，一般的歌手连调都找不到。不过我看了你的谱，觉得你是个人才啊。现在市面上那些歌，那么简单，你，你就，啊，这样，随便的一扒他们的曲子，什么流行，给它一拼接，对你来说肯定很简单嘛，对不对。”
Alex静静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负责人清了清嗓子：“你有没有兴趣给我们家歌手写歌。当然不是写你投的那种的。要你写的比你自己写的那些曲子简单100倍。”负责人见Alex的脸上浮起了怒色，又忙道：“你就把它当做一份工作。而且薪水还不错！”
两分钟后，Alex摔门而出。但那门很快便又开了，Alex正铁着脸往楼下走，楼上传来音乐负责人的叫唤声：“我也学了十年古典！有什么呀！说到底大家谁不要吃饭啊！……你要是回心转意还可以来找我们啊！”
这便是Alex离家出走以来，最接近歌手这个位置的时刻了。他少有些时间，琴室没学生约陪练，他去自己最满意的音乐公司门口徘徊，有时是晚上，公司霓虹灯大招牌非常亮眼，门口出入的人群也多打扮时尚光鲜亮丽，但再远两三里路，是灯光昏暗的路边摊一条街，鳞次栉比的铁质手推车，满人行道摆着小方桌，地上落着各种纸屑垃圾，才下班的工薪族风尘仆仆坐在桌边吃喝谈笑。那天晚上他在路边摊吃面，对面坐两个电脑工程师，聊了一整顿晚饭的游戏。其中一个说最近在玩的游戏里涉及到了希腊神话，他觉得海妖的故事挺有趣。“我以前也只知道海妖拿声音诱惑水手，但是不知道其实这海妖里面塞壬是河神的女儿，骄傲于自己的音乐天赋，就要和缪斯比赛音乐。缪斯可是司掌艺术的神，塞壬自然就落败了。缪斯把塞壬的翅膀给拔了，再也不让她飞翔。塞壬没有了翅膀，就只能呆在河滩边，用自己的歌手给水手带来灾祸。我是觉得这个塞壬，你说是不是有点傻，自己只是一个河神的女儿，有点音乐才华吧，能和缪斯这种主神级的艺术女神比吗？”后面这两人再说了什么Alex记不清了。他嘴里吃着面条，脑子里想的却全是塞壬的遭遇。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要和艺术之神比拼音乐的傻瓜。
坐了六个站的地铁，过了人行天桥，从巷子的第三个拐口出来，Alex一路地跑，一步都没停。跑到琴室门口，正碰见老板在关门。今天没什么学生，下班早。Alex满头是汗，还喘着气，背包肩带滑下来：“老……老板，我想借用一下琴室。”老板从招Alex进来陪练，就见他平时一副冷脸，连个笑也没有，第一次看这个男孩子面色通红，两颊流汗地喘着气，觉得十分新奇：“你借琴室干什么？”
Alex呼吸稍微平息了些，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些恳切：“我……我想写歌。”
甜瓜没有想到Sirens这首歌是这样的。
Alex先是坐在钢琴前弹了段前奏，分辨不出到底是早就写好的还是即兴的钢琴曲。甜瓜喜欢看Alex弹钢琴的样子，游刃有余又优雅，音节像滚珠一样落在琴键上，它们化成海上的雾、雨与风。似随着这琴声，周围的光都变得斑驳，真如照射进海水中一般。等这段钢琴弹完，Alex才再次站起来，调整好麦克风的角度，他没看镜头，侧着脸注视着地面真的像某种海洋生物般栖息在礁石之上注视着海面。
他开口唱歌。从第一句开始，便是带着浓重气声的假音。甜瓜被这声音钉在原地，真的被蛊惑般，一丝一毫都无法动弹。
甜瓜在第一次初评听过Alex的这个声音，在GR乐队那首表现地一塌糊涂的团体歌最后，Alex就是用这个声音，在场地中轻轻吟唱了10秒钟，以其幽暗、缥缈、似妖魅又黯然的，不能分辨究竟是男是女的声线，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心。也因为这个声音得到了再一次展示自己的机会。
但是从那次以后，甜瓜便再也没有听过Alex拿这种声音唱歌了。
“I can hear the sirens，I can hear the sirens，Held back the flood, until the sky fell.”
Alex注视着地面，身子一动不动，没有人知道那视线真正到底指向哪里。声音是那样的缥缈，却不能说是神圣，因为在那听起来虚婉的声线之下夹杂着既沉又暗的底色。它像是自我对谈般的窃窃私语、有时又像情人的耳语、像突然松开手指，指缝之间散出来月光的灰烬。
“I can hear the sirens……”突然屏幕里的Alex动了一下，这让甜瓜的目光也随着波动起来。Alex慢慢把自己的身体正对向摄像机的镜头，正对向摄像者。
而后他一点一点，再一点再一点地把眼睛抬起来。
歌还在继续，海妖的歌声，环抱住了甜瓜的每一根神经。而面前的演唱者，此刻隔着屏幕正在凝视着他。
Alex的眼神有一种凝固的激烈。就像人正在看到冰川的时候，会感到它冰冷到辣。
“I can hear the sirens.”
甜瓜想他被海妖盯住了。
Alex的身子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就这么注视着甜瓜而已。
但他在呼唤他过去。
原来歌声也可以有这么美的尖牙，把一个人彻底地咀嚼咬碎。歌声正在吞噬他。柔情、缓慢但是又充满了掠夺、毫不留情。
这歌声要甜瓜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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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昨天1里的I Won't Complain和今天2里面的那首Cornerstone都是英国歌手Benjamin Clementine的歌。我个人是非常非常喜欢这个歌手的……但是他在国内真的就是高糊= =有兴趣的可以听搜索一下他，听一下这两首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