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瓜」爱丽丝.续二
***双向性转。黑洞OOC。全部都是妄想。圈地自萌请勿上升真人。
10
甜瓜休息的这一周的后半段，几乎沉浸在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薄荷及玫瑰味的世界里。她像是电影里面的小人，被锁进一个完全梦幻而摇曳地粉色水晶球。爱丽每天都来，非常准时。甜瓜一点都不想去思考为什么学校一下课，爱丽就能出现在她的面前。
平时爱丽喜欢穿连帽衫，倒是周六的那天，穿了一件颜色冷淡却显出一种精英气质的灰色暗格纹便西，里面搭一件浅罗兰色长袖衫，袖子从便西里探出来，松垮地垂着。她的腿长而笔直，没有一丝赘肉，被包裹在黑色的紧身牛仔裤里。……明明是一身风格冷淡的搭配却显出一股颓靡的性感。爱丽的头发微微长了点，有点挡住眼睛了。她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撩动着头发，另一只手依旧拿着便利店的袋子，里面鼓囊囊地装满了零食。
爱丽轻轻地抬目，刻意假装淡淡地瞥了甜瓜一眼。
甜瓜被这看似无意、看似冷漠、看似轻描淡写的一眼钉在地板上。可能那些校霸、流氓、不良在没被爱丽的武技打倒的时候已经先被这充满了冷淡魅力的一眼打倒了吧。
爱丽走路总有种慢吞吞、懒懒散散的感觉，她像拖着自己的脚一样，挪到了甜瓜的旁边。而后，她安静的，呆呆地，看了甜瓜一眼。白净的脸上爬上了绯红，薄唇轻轻地掀，语气温柔，还是结巴的：“你，你。你。肩……肩带……”
甜瓜这才留意起自己，她正蓬头垢面坐在地板上。毫无形象地穿着妈妈在超市里面打折促销时候买的，一百块可以打包三套的睡衣。布料倒是舒服，却毫无形象，胸口一个盗版机器猫，领口太宽，总是太过于露出右肩。她今天穿一件妈妈在超市里打折促销时买的胸衣，肉色肩带露在外面，没有一丁点的花纹，也毫无一丝风情。
甜瓜面红耳赤，额头冒汗却只能假装镇定咳嗽一声，把滑落的领口拉回正常位置。“都是女孩子怕什么哦。你没穿不辣吗！你肯定穿了嘛！”甜瓜嘴硬，脑子里却想着那次见面，爱丽在雨中走，像是把刀从湖中出，她一直记得爱丽身着的男生校服被雨水淋湿，贴在白皙的皮肤上，漆黑的胸衣透出颜色，若隐若现。
爱丽嘴一扭，看起来要笑未笑，眼睛实在是忍不住了非常快地眯了一下。她在甜瓜身旁坐下。甜瓜没说话，没动，爱丽也没有。
甜瓜的手指，正全神贯注地抠着两块木地板之间的缝隙。她感觉到爱丽的身体又近了点。那件暗犬牙纹便西正像试探似的，微微碰触着她的便宜睡衣。甜瓜的手指在地板上蜷起来，渐渐地握成拳。
呼吸在靠近。爱丽的黑发掠过了甜瓜的脸颊。
接吻是每日的必修课。一开始只是亲一下，或是小心翼翼地咬一下下唇。第二次是持续而缓慢充满耐心地吮吸上下嘴唇。第三次，爱丽的声音虽然轻却含着一股凝结了岩浆般的热情：“嘴……张开。”舌头没有任何气味，甚至还有一股唾液气息。然而舌头实在太过于柔软、丰满、充满了压倒一切感官的肉质感，爱丽的舌头倒不像她的人那样又薄又利，也不像她的嘴那样笨拙。虽然有些青涩，爱丽的舌头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技巧或者是……魔法。它像一条被雨水淋湿的蛇一样危险而诱惑。
甜瓜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11
在甜瓜这一周是蜜色的，而对于她的母亲来说，颜色却全然不同。一直都平易近人的母亲找了记者，集结了一群家委会的妈妈们，跑到学校门口静坐。静坐的妈妈团里还有爱丽的母亲。爱丽的母亲人脉广，面子大极了，静坐了没一会，这片区的公安局长都来了。校长从学校里带着黑压压一群老师跑出来，阵仗惊人，却是集体性的低声下气，当众90度鞠躬道歉，又表示一定会加强学校附近的安保云云。至少从结果上来看，是母亲们的大获全胜。
妈妈们大胜而归，爱丽的母亲便到了甜瓜家作客。送给甜瓜一个几乎用两臂都环不住的果篮。里面很多奇形怪状的水果。后来甜瓜全吃了，味道说不上多好吃，但是她知道那些贵地很。那日爱丽母亲依旧一身和谐悦目的珠光宝气。脖子上戴一大串祖母绿项链，色泽莹润，想不让别人多看几眼都难。她端坐在甜瓜家的大厅，以一种不合富家太太的姿势哈哈大笑，神情放松：“哎呀，我的女儿也没点别的用处，就让你女儿跟着小石头学学武术嘛！”
再一盘乖乖坐着的甜瓜先反应了一会，小石头是爱丽的小名。心下暗暗觉得这小名十分贴切可爱。而后又幡然醒悟，自己要跟着爱丽学武术这件事。甜瓜不太喜欢运动，曾经声称过自己最爱的运动就是睡觉，什么练武打拳的太不符合她自封的文艺女学霸的风格了。
爱丽的妈妈笑盈盈地探过身子问甜瓜：“小洁会去吧？跟着小石头学两手防身也不错啊。那孩子别的真不行，就练武，师父说她是个奇才。放以前就是武侠小说里面的男主角。”话说到这，爱丽母亲时常嫌弃女儿的脸上终于是绷不住了流露出得意骄傲的神色。
甜瓜客套地微微一笑，她是想拒绝的。每天念书、给爱丽补课都没时间了还练什么武术啊。她的理智发出郑重警告，而脑子里却偏偏想的是爱丽的眼睛，瘦长的身子像一种猛禽猛兽，她的脚步、拳头、呼吸，有种弦乐般的动人韵律。她身上有一种暴力带来的危险气息，不，也许她就是危险的本身。
“好呀。”甜瓜说，她的理智几乎是瞬间就被拍死了。
12
攻击是一种本能，写在脊椎上，刻在骨头面。
爱丽第一次打碎别人的鼻梁在12岁。在别人看来也许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女孩，虽然某个意义上这个女孩和村里那些撒泼的野小子没有任何不同，她攥紧了自己那尚且瘦小、看起来易碎、没有任何力量的拳头。她从不像其他少女一样是水做的，社会的主流规劝，她不曾习得，或许她有听见也充耳未闻。她和她的小名一样，是一块石头，而且是被打磨成工具、兵器、凶器的石头。
她会被送去学武术，源于自愿。她的童年在漫长的沉默之中度过，窗外的蝉死了一波又一波。它们一遍遍地重复着鸣叫，遮天蔽日的声响都像在提醒着她自己语阻这个事实。她第一次被欺负，被人打破了额头，没打麻药缝的针。后来这样的小事情不胜枚举。至于这恶意源于何方，她想不明白。她也只能结结巴巴地跟妈妈说，想学打拳。父母当时生意已经成了气候，人脉很广，最后给爱丽选了个八极拳大师。这老师十分喜欢爱丽，说爱丽骨骼奇清是练武的奇才。周围的人当时都哈哈大笑觉得这大师真是风趣幽默，舌灿莲花。哪想到把爱丽送到山上没几个月，爱丽一拳打伤了师兄的肋骨。
更可怕的是这大师没有责备爱丽，还连连和爱丽的母亲说：“你儿子真是练八极拳的好苗子！”。母亲吓得魂飞魄散，连夜带着爱丽离了道馆。后来爱丽自己成天翘课偷跑去学，只是母亲不知道罢了。母亲不让爱丽练八极拳之后，爱丽自己先报了泰拳班，被父亲揪着耳朵拽回了家。后来她不得不妥协，学了个巴西柔术。但是她心里最爱的还是八极拳，八极拳朴实迅猛，讲求寸截寸拿、硬打硬开，性格上至刚至烈。
不知为何，她觉得这拳术懂她。
爱丽打完一套拳，收招。这是她打得最心神不宁的一套拳。因为甜瓜站在旁边看她。今天甜瓜穿了一件蓬松的套头卫衣。爱丽的视线不自觉得在甜瓜那青春昂扬的胸脯上流连了一会，之后落向地面。她甚至都怀疑自己曾经到底有没有摸过那里。那种似乎是水与脂肪混合的，沉重的、滑腻的，像放在手心就会流泻而去的柔软手感。
甜瓜素面朝天，然而青春光辉四溢根本不需要化妆品这种低廉的东西来点缀。她站在庭院的树下，晨光和微风流淌在她那头乖巧的短发上。她头发黑中带点亚麻色，看起来有一丝俏皮。脸上架着一副只会让她显得更加可爱的黑框眼睛。她此刻嘴巴都微微张开了，五体投地这四个字都恨不得写在她的脸上。她的一双眼睛圆，像是家养的小动物一样无害，然而一般看起来无害的动物本身都很狡黠。这双暗藏着狡黠的黑眼珠发着光，里全是坦白的佩服。
甜瓜甚至连语句都组织不出来，只能用拟声词来抒发感叹：“哇……”
爱丽用手指拨弄了一下鼻尖，她感到鼻子里有点热。她心里有一股火烧般的得意，血气上涌，使她背后都沁出薄汗。
不知怎么她觉得有点羞愧。她认为武术不该是拿来炫耀，或像是孔雀求偶开屏般的伎俩。它像是她心里的一个秘密，又像是一个知己或是她的半身，和她一起呼吸。
甜瓜就站着离她几步远，她稍微走近点，就能闻到甜瓜身上传来一股甜蜜的香气。爱丽把垂到眼前汗津津的头发全一股脑地拨到脑后，她站得更近了些，闻到了甜瓜身上腻地她牙根发痒的蜜桃气味。
爱丽现在跟着山上的师父教新学生，有些女孩子慕名来学，也是打扮地干干净净清清楚楚，脸上打点脂粉，身上喷点香水。没有一个没被爱丽冷冷淡淡责备一嘴的。
爱丽嫌弃甜瓜身上的蜜桃味太浓。又觉得甜瓜穿的牛仔裤太紧不适合运动，包裹着她那双带着点肉感的大小腿，实在是让她光看着都头晕目眩。她想让甜瓜换身衣服，又想甜瓜身上别再那么香喷喷的了，她走到了甜瓜的旁边，说：“你你你，还还想看我打其他的拳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