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河流

“只是在记述百孔千创的个人主张”


“天空一无所有 为何给我安慰”


“往往是那些善良的愿望,把人类带入了人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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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瓜糊综小宇宙补完笔记(1)

*这个主题下面为各种补完主线的片段。主线请见——》 @沈钰gyoku 的《我这里有一份a瓜安利,厂妹们看看?》

**搞偶像paro真的很上头啊……就算我是老年人也一样……现在肩膀好痛。

***关于这个paro下面的东西都会放在tag:A瓜糊综小宇宙里面有兴趣的可以点进去看。以后不定时应该会有新东西。



01

时间点:第五练习生第一期节目初评


甜瓜不太看好GR这个乐队。他甚至觉得Alex这个人有点眼比天高。

Alex的外表和传统偶像派截然相反,理了个板寸,满面冰霜。他一来连犹豫都没犹豫地就坐在了A班,即使听到了关于“A班晋级不成直接降为F班”的规则时,表情都没多给一个。当时场地里已经满满当当地坐了很多团,不少人心里都在等着看GR的笑话。甜瓜没关注过GR,但是他觉得Alex真的挺有个性,硬要说,Alex的长相定然不是这个圈子里最好的那群,他们乐队里的蓝胖子在面目上都要比他出挑。但Alex似乎身上有一种气质,在这一大群的男生中显得与众不同,让甜瓜总是忍不住看几眼,再多看几眼。甜瓜自己也不想承认,一开始选宿舍床位的时候,他也是跟着Alex这股不同寻常的气质,莫名其妙鬼使神差就选了Alex旁边的床位。但是团队初评的舞台表现,GR无疑让大家都有点失望。

GR选了一首“绝对不会错”的青春恋爱风格的歌曲,虽然曲子平庸但在这样的曲子在舞台上四平八稳,出不了什么大问题。队员蓝胖子和皮皮限又唱又跳的挺卖力。蓝胖子本身就长得“面若桃李”,一笑、一回眸自然又是“满面春风”,长得是真的好,一股谦谦君子含笑之貌。皮皮限生的可爱,唱歌用心,一挑眉一眨眼,动作恰如其分,只让人觉得心情舒畅。比起两个队友,Alex这一次倒再度吸引到了全部人的目光,队友一片春光明媚,Alex站得地方简直如被冰雪。他几乎不怎么动,几个简单的上身动作都应付而敷衍。轮到他唱的部分,他跟个没感情的机器似地走出来,毫无表情地开口,眼神上飘,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大概在看太空。别人努力撑起来的舞台,Alex靠一句歌就能给砸个稀烂。甜瓜感觉有点不好,觉得Alex这样未免太不负责任。甜瓜听见自己周围的也浮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这个爱丽怎么回事。”

歌曲播到最后,蓝胖子和皮皮限相对着左右侧开,留下Alex一个人站在舞台中央。这进行到了结尾的音乐各种配器的声音均收敛而去,独留下钢琴演奏。Alex依然没有表情地站着,把麦克风举到了唇边。

Alex开口的一瞬间,甜瓜感到几乎有一股风。一阵从深夜布满浓雾的海潮上吹来的风。似梦、似幻,缥缈无形,然而又如同一双潮湿而温柔的手一般抚上他的面颊。整个录制厅在这一刹那,陷入一股几乎凝滞的沉默之中。

当整首音乐结束,甜瓜感到这首歌……不,是感到Alex声音的余韵,还在自己的耳边回荡。甜瓜生在内陆的一个小镇,很少看见海。但他觉得这就是海,至少是海上的潮水、雾气,是浮在海面上让人想抓却抓不到握不住的细碎月光。

不知哪里传来了尖叫和掌声,甜瓜一个激灵,便也跟着那些声音鼓起掌,站起身,嚷嚷起来。

GR乐队的三个人并排站在台上等待点评,或许时间点有点奇怪,但甜瓜确实是这时才真正打量起了Alex的打扮。Alex长得瘦高,比起其队伍显得华丽的私服,他的服装显得极为低调。那是一件不规则对称的长裳,1/3的素白,2/3的漆黑,除此颜色对比外,再无他物。但衣服的剪裁,是肉眼能辨别出来的流畅,版型线条优美,衬得Alex的表情似更加不识人间烟火。

“其实在我心里,你们是不及格的。尤其是……爱丽,是吧。尤其是爱丽。”李导师的一句点评打断了甜瓜的思绪。“我能看出你真的特别抗拒这首歌,这个舞台。你声音条件很好,最后那一段我想不管是我,还是其他导师,还是下面的学员都是感觉特别惊艳的。但是你从头到尾,都没有表情。你的行为,你的声音都在诉说着你不喜欢这首歌。在我个人看来,这是特别不专业的一种行为。你既然站到了台上,不管你喜不喜欢,你要对你的队友负责,对你的观众负责,你要对舞台抱有敬畏。”

甜瓜听到这,心下觉得有点可惜,毕竟Alex最后那段演唱是如此的让甜瓜感到如闻天籁。但甜瓜也认同导师的观点,虽然Alex先天声音优秀,但态度实在是差劲,确实不配代表最高实力的A班之位。

“但是。”大家都等着宣布GR乐队这几个人去F班的消息,哪想到李导师突然一句峰回路转:“我和其他几个导师都对爱丽你的歌唱实力很感兴趣。你有准备个人节目吗?”

“啊?”本来在被导师批评的时候,Alex站在台上,虽然脸上还是如被冰霜,但表情怎么看都有点生无可恋。李导师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直接把Alex问愣了。他过了会才像如梦初醒一般点点头,连话筒都忘记拿到嘴边,直接说一句“有的。”之后他咳嗽了一声,记起了手上还握着的话筒:“我准备了一首自己写的曲子。I Won’t Complain。”


后来甜瓜想,如果有一首歌听过一次,一辈子都不会忘掉。那么就是这首。


舞台的光被调成了锥光,在锥光亮起的同时,澎湃而来的,海潮一样,一浪接着一浪的钢琴声。Alex双手握着麦克风。他没在看任何人,没有观众,没有导师,没有摄像,没有灯光。那不是舞台,而是沙漠,是荒原,只有Alex和他自己站在虚无的中心。他唱:“It's a wonderful life it's a wonderful life.Traversed in tears from the heavens.My heart is a mellow drum a mellow drum in fact”。他的声音此刻像在黑暗的房间里打开了关着光的皮箱,光流出来,流向四周,但那光却精疲力尽,越发黯淡。

“I dream I smile I walk I cry.”

交织上升的是钢琴声,黑键与白键之间的追逐,使旋律如同因痛苦而扭紧的绳索,在绳索表面攀爬着Alex此刻和方才完全不一样的嗓音。刚才的声音是雾,此刻的声音是海底的熔岩。炙热、挣扎,一把剑一样撕裂别人也撕裂自己的胸膛。

“And it's a wonderful day. Just as yesterday.”

曲子的旋律是如此的复杂,Alex闭起眼睛,皱起了眉头,他的脖子上甚至暴起了青筋。他并不在意任何的听众,独自陷入自己的深渊,似咬牙切齿,又似喃喃自语,他低声一遍一遍重复“So I Wont Complain, no, no……But I won't complain,No I won't complain.”

甜瓜已经忘记自己到底是站着亦或是坐着了,他感到自己正在被Alex的这首歌卷入,整个搅碎。他看不见周围的事物,仿佛光线碰到那个舞台便被吸收而去。

Alex的声音由尖利、高亢渐渐转入低沉,这是他第一次看向舞台下方,冷漠的眼睛,以一种绝望的冰冷,扫视着在座的观看者,像在看一个个物件或者是家畜。他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诡谲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嘲非嘲,钢琴声终于弱下去,像这音乐声要死去了。

Alex发出了轻轻的气音作为了歌曲的结束:“So I won't, I won't Complain.”

甜瓜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张着嘴,失去了想法,失去了语言。他甚至过了好一会,等营员们尖叫完,等导师点评完,甚至等到Alex直接拿到了A班的席位,都入座了。甜瓜感到自己还杵在这首歌里面,Alex的声音、感情,还在他心里打着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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