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瓜」少年心事（17）
***OOC，私设，圈地自萌请勿上升真人。
17
甜瓜看了眼刀锋，发现对方也在看他，表情惊讶里好像还带着点受伤。甜瓜连连摆手，试图用动作告诉刀锋自己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刀锋只是微微一笑，低下了头，在一片欢呼声、尖叫声的海洋里。女主持的声音炸响在甜瓜耳边的时候，甜瓜才发现，主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跟前。她离得近了，甜瓜便能看见她一张浓妆艳抹的脸，闪闪发光的眼影和一条精致的眼线。血盆大口笑着：“还等什么，快去啊，甜瓜。”
“啊？”甜瓜问，呆呆的。
“过去啊，去Alex身边。”主持回答。甜瓜怀疑她嘴上用了最艳的那个色号，跟吃了孩子一样血腥。
甜瓜感到全场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这算的上是他今天最“亮眼”的时刻了。每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在明里，在暗处，一道道视线射来。甜瓜的手指不安地捏着T恤的衣角。他飞快地又瞥了眼刀锋，刀锋依然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膝盖脚尖，甜瓜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话筒。女主持人已经握住了甜瓜的手腕，她脸上依旧笑容得体，眼神里似乎也在笑，只是这手指扣地紧，用尽了力，甜瓜被拉出队列的时候手腕感到了疼痛。
甜瓜这时才胆敢看一看坐在远处的Alex。对方脸上清清爽爽，没什么欣喜的表情，甚至眼神里还带着些少年特有的对现实的倦意和无聊。
甜瓜一步一步走近了，直到他走到Alex身边站定，他才恍然大悟，刚才打在自己身上的热辣辣的东西原来是锥光。他从没有想到自己今天也能用到锥光。怎么说？这算是沾了国王的光吧？
“你看起来好蠢……”这是Alex迎接甜瓜的第一句话。他说地声音轻极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直接才能听见。这确实像是一对国王王后在大型宴会上的窃窃私语了。
“就你这样坐在这里，你觉得你不沙雕吗？别人都站着。”甜瓜毫不客气地反驳。
Alex一眼看来，他眼神十分凌厉，五官立体，要是再成熟点定然很有气势，但无论如何，这一眼虽然凌厉，却没什么凶悍的意味，甚至可以说，那眼神里似乎还带着笑。Alex嘴角轻轻翘了一下，像是石子弹过无波的湖面般荡出一圈浅浅的涟漪。
甜瓜憋了会，眼神朝向远处，忍不住说：“你为什么没和我说你要来啊。我都和刀锋说好了的。这下刀锋咋办啊。”
Alex坐在一旁，至少看起来是无动于衷的。在舞台的最尽头，剩下些至今没有找到配对的主播列成一队。刀锋战士就站在队伍的最左侧。
见Alex没说话，甜瓜又说：“其实……其实我一开始就打算找你的啊。你又说你没来。”
Alex依旧没有回答，远处的那些落单主播已经开始了抽签配对的环节，他们和观众都是是沉默的。背景音乐播的或许是某个“十杀时刻必备曲目”的歌单，鼓点、弦乐，显出一种无意义的激昂。舞台的灯光花里胡哨地乱闪，只有主持人自己维持一种略微尴尬地激情澎湃撑住这个会场。
Alex正在咬碎，咽下自己口腔里的那些委屈、懊恼以及不愿意承认的喜悦。这从遇上甜瓜之后，他似乎终于尝到了一个大男孩该尝到的那些挫败和苦涩。精心准备好的衣服、修剪的头发，并没有得到一句赞美。异想天开的“惊喜”到现在也被证明终究是异想天开。背景音乐激情四射，甜瓜就站在他旁边，喋喋不休，刀锋刀锋刀锋。
Alex在心里自问自答：这个刀锋战士是什么鬼？
Alex想说说甜瓜一句：你这人交友怎么这么广泛啊。又觉得如果自己真说了这句话好像会打碎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一开始主办方说自己可以得到“国王陛下”般的待遇，他还觉得不错，毕竟他真的觉得自己适合一个男主角一样的出场方式。这不错的感觉也就持续到了刚才，甜瓜像只呆头鹅一样傻傻地被女主持牵到自己的面前。Alex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个大家都站着、遵循着某种秘而不宣的游戏规则的现场，一个人坐在孤独的宝座上自己显得真的像个沙雕。虽然可能很多观众会觉得很帅，但是Alex心里根本不在乎这群观众到底在想什么，反正这些人都是黑暗里的一个符号、一个声音，也许连真正的形体都没有。甜瓜他倒是挺在意的，然后甜瓜说“你觉得你不沙雕吗”。
Alex心里想了很多东西，他甚至一时间飘忽地想到了甜瓜唱歌走音地厉害的录屏。他思维在头颅里都像被猫弄乱的毛线一样缠在一块，他在这些线团之中唯一理清的思路就是至少脸上要保持波澜不惊。甜瓜又在旁边说了什么，说了几句，Alex甚至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似乎他每次近距离地靠近甜瓜都会有一种被棉花塞住大脑的感觉，他一直引以为傲的专注总是忍不住地分散，他总在意那些细节，甜瓜牙齿上的芝麻、下巴隐隐青色的胡渣、不明显的喉结、脖子扭动时候的线条、锁骨……甜瓜的眼睛，隔着一层眼镜，很黑，里面有那么些狡黠，更多是善良和无害。
“其实……”甜瓜说，他的声音很小，Alex几乎是用意念拉尖了耳朵去听的。“其实我一开始就打算找你的啊。你又说你没来。”
Alex的胸口几乎随着这句话燃烧起来。心脏的跳跃都让他感到被扯住般难以忍耐。但是他依旧不知道该做何表情。他只是用镇定自若的遮羞布掩盖住自己的一片空白和手足无措罢了。当他回头去看甜瓜的时候，这个比他大了两三岁的家伙，也正注视着他。黑暗中有一片巡游的亮蓝色灯光落在甜瓜的头发上，蓝色的光既像是深海的海水，又似乎是变异的萤火虫尾部的光芒，还像是幻想中的人鱼颜色最梦幻的一片鱼鳞。那蓝色的光，顺着甜瓜的头发流下来，落在他们的视线之间。甜瓜在看着他。甜瓜的眼睛不大，瞳色却黑黝黝的，甜瓜看向自己的眼神十分大胆不逊，有一种近乎逼视的热辣。然而那视线隔着那蓝色的灯光，又显出一种隐藏不住的羞怯和躲闪。
背景音乐渐渐地消失了，Alex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浮了出来，他嘴唇才刚打开，气流从齿面上掠过，一个音节都没有发出来。
主持人的声音又再一次响起了：“来！让我们用掌声欢迎各位人皇屠皇们入座！我们的娱乐游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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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甜瓜很重感情。
这点其实和爱丽不谋而合。